赵锦初朝着方娘子点了点头,笑道:“这些年全靠着方娘子打点店铺,否则光靠阿洛,这铺子早该关门大吉了!”

    薛洛擦了擦眼睛,破涕为笑,“你惯常会拿我寻开心!不说这个,你什么时候到长兴的?”

    “初四到的,我拜见完家中的长辈后,今早就去薛府寻你了。听说你来了织云坊,我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赵锦初捏了捏薛洛的脸颊,“我可是全心全意记挂着你。寻你的开心,便当做我的利息吧!”

    薛洛拉过赵锦初,让她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停下后,又仔仔细细地看了她的周身,“如今身子如何了?”

    赵锦初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瞧我的面色,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倒是你,我听母亲说,你那病如今还犯呢。有没有好些?”

    “已经好多了,不妨事,”薛洛学着赵锦初打趣,“你回来了,我就可以不烦布坊的神了,做甩手掌柜。病应当会好得更快。”

    赵锦初不禁笑出了声,“你呀,好的不学学坏的!”

    说完,她指了指敷着冰帕子的汀兰,皱了眉,“这是怎么了?”

    薛洛不想说太多,以免破坏了与挚友重逢的喜悦心情,只含含糊糊道:“与人发生了点冲突,不妨事的。”

    听到薛洛的话,方娘子拿过了“罪魁祸首”,轻声询问薛洛:“东家,这匹布怎么说?是放在这儿,还是您带走?”

    薛洛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放在这儿吧。下次王越玥再来,若是问起来,你也不为难。”

    方娘子应下,将布匹拿走去挂了。

    赵锦初看着方娘子的背影,只说了一句:“是因为是这布匹与人起了冲突吧?”

    薛洛不由得苦笑,“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说完,便将刚才发生的事简要地说了说。

    赵锦初轻笑了一声,笑容中满是不屑,“过去我在长兴时,这王越玥便是如此。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些年过去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薛洛叹了一口气,赵锦初就好像是能明白薛洛的苦恼似的,毫不见外道:“是不是担心你大姊?别怕,王越玥总归是要嫁人的,不会一辈子留在王家。”说到这里,“对了,你的婚事如何了?”

    “你还担心我的婚事,你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男女之事一向不感兴趣,如今还是如此,”赵锦初一脸神秘,偷偷凑到薛洛的耳边,“我的兴趣,是成为长兴的首富,往后,你由我来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