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薛洛不由地恼起了李玄然。树大招风,人也一样!

    她面上不显,“因父兄的缘故,与永乐王确有些私交。”

    容颐县主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敌意,“我好心提醒你,别胡乱攀附,更别随便肖想,否则后果很严重!”说完,还不忘给了薛洛一个警告的眼神,只是那小眼神没什么杀伤力,倒是像一只炸毛的猫儿。

    薛洛有些想笑,但还是恭敬地回答:“知道。”

    容颐县主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在此刻,掌事姑姑恰好也到了,众人便三三两两地结伴进去了。

    赵锦初声音低地近乎耳语,“你瞧,情敌不请自来!”

    薛洛没说话。

    “不过,女娘们对他趋之若鹜,倒也证明他抢手,”赵锦初分析地头头是道,“就跟织云坊的布匹一样,好的布匹自然就有很多人想要,不过,布匹能够花落谁家,得看买家的手段。阿洛,我信你有这个能力。”

    薛洛的气恼一下子被赵锦初逗没了,“你把永乐王比作织云坊的布匹,若是叫旁人听见了,非得治你个大不敬。”

    待进了大殿,薛洛首先瞧见了端坐在上位的太后和皇后,其次是三位公主。

    大家都坐下后,皇后开了口:“前段时日,永宁向太后与我提议,在公主院办个研习班,把各位待嫁的姑娘们一起聚集过来。”说完,就朝大公主永宁颔了颔首。

    永宁公主微微一笑,“这几年,长兴进了不少外官,许多人我也不认识了。借此机会,大家正好多熟悉熟悉,我就多事一场,做了这个穿线人。”

    下面立刻有女娘附和,“公主一片纯然肺腑,我等感激在心。这十来日,我等一定守好规矩,认真学习,不辜负太后、皇后与公主的一片苦心。”

    薛洛悄悄抬首观察着端坐在上位的几人神色。

    太后双目微阖,一直拨弄着手上的香珠串,似是什么都没有听见。皇后与永宁公主笑容和善,都轻轻点了点头。另外两位公主,一位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位则显得有些不耐烦,不安分地摆弄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待皇后殿下训完话,掌事嬷嬷交代完宫中的规矩后,已临近晌午了,“大家都去各自的院子吧,宫女会将午膳送过去。从明日开始进入学习。”

    公主院中的院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几乎是三四个女娘分在一个院子中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