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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后,薛洛将近期发生的事儿简要说了说,惹得薛夫人心惊不已。当她听到了李玄然的所作所为时,又喜上眉梢,连声夸赞,显然已将李玄然视作了未来女婿。

    “在宫中时,有没有犯过癔症?”薛夫人还是更关心这个,“没有冲撞了贵人吧?”

    自从那日落水后,薛洛便生了警惕,关键时刻总会提前饮一剂醒神汤。虽然她记得玄真道人千叮咛万嘱咐的“少用”,可到出宫之时,还是只剩下一剂了。

    好在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癔症也没有再犯过,只是做了两个梦,还梦见了一对奇怪的眼睛。

    薛洛不愿说得太多,只摇了摇头,“没有。”

    薛夫人松了一口气,连连叮嘱薛洛,这段日子深居简出,待风波彻底平息后再出门,免得惹了不必要的乱子。

    薛洛也乐得闭门在家,每天看书下棋弹琴,再盘盘织云坊的账册。偶尔,还接待一下上门拜访的赵锦初和杨洁筠,日子倒是过得闲适又惬意。

    很快,便到了二月底。研学一案,以王越玥被永世关押在长兴远郊的金仙观而告终,由官府和祁家护卫共同看守。

    对于祁家来说,这已是相对公正的结局了。毕竟小小的祁家,想要与枝繁叶茂的王家对抗,无异于蚍蜉撼树。在此次案件中,大理寺和永乐王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祁御史感怀在心,多次相助,这些都是后话了。

    除了这个消息,掠羽还告诉薛洛,“今年三月三,皇后将效仿文人雅客,在宫中举办一场流觞宴。王爷的意思,是让二姑娘托词别去了。可您若是要去的话,他也尽量抽出空过去。”

    薛洛的眉心微微闪动,“流觞宴会有哪些人过去?”

    掠羽挠了挠脑袋,“无非就是些长兴的姑娘和郎君们,没什么特别的人。”

    “那流觞宴,是会像之前那样男女分席而坐,用屏风遮挡,还是以水相隔,相对而坐?”

    “应是相对而坐吧?不然还怎么饮酒畅谈呢?”掠羽十分笃定,“最多是男女隔些距离,肯定不会用屏风遮住的。”

    薛洛计上心来,“好,如此我便去一趟。”

    “哎!”掠羽一口应下,又瞪大了眼睛,“什么?”

    汀兰被掠羽的样子逗笑了,“杨司马,我们姑娘让您回去告诉王爷,她要去赴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