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他怔愣半晌,“你教沈曦阳打人?”

    这时我才想起,请他帮忙时,是说让他拦住沈曦阳,别让沈曦阳冲动乱来。

    可现在……

    我眼底不自觉染上几分复杂。

    “怨我呢?”

    男人似察觉到我心思,眉梢微挑:

    “你弟就像头蛮牛,谁拦踢谁,与其拦着,不如跟着他一起,既能让他出了这口气,又能将对方的伤害降到最低。”

    我好像明白了他之前话里的意思,但不管怎么样,先动手打人都是理亏的那方。

    如果陈家要追责,以故意伤害罪起诉的话……

    我心一沉,急问:“你看清楚了吗?陈浩伤势到底重不重?”

    男人深邃的眉眼多了几分认真:

    “你弟虽冲动,但还算听话,我没看错的话,都避开了对方的要害,顶多脸肿了,掉几颗牙,断两根肋骨而已。”

    我下意识松了口气,看向他,目光复杂:

    “抱歉,今晚的事多亏有你帮忙。”

    沈曦阳的犟脾气自己都拦不住,更别说他一个陌生人。

    对我的道歉,男人没太大反应,只双手抄进兜里,眼眸轻扫,从我脸上移向我脚上,淡声问:

    “你怎么走?”

    我顺着他目光看向已经红肿的脚踝,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