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宥深伸手贴住唐琬的后颈,拇指带着危险的意味,在她耳后根轻轻摩挲。

    那冰冷的触感,像蛇的舌头滑过肌肤,带起滑腻的恶心。

    “把外面带回来的味道给我洗干净,”

    他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愠怒,“尤其是酒店的。”

    后颈处的力度加重。

    想起鹤宥深名声,唐琬背脊一阵发凉,那种被人拿捏于掌心的压抑感让她不寒而栗。

    可面上还是撑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轻轻颔首,“好。”

    看着眼前的云石楼梯,她知道这一步踏上去,就意味着自由和生活被鹤家的完全掌控。

    但是,她别无选择。

    身后的目光如同毒蛇般紧紧盯住她,仿佛只要她表现出一丝犹豫,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张开血盆大口,咬下去。

    唐琬提起裙子,脚步沉重地迈向二楼。

    当她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就听何慧不满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不好好教训她一顿?”

    “要不是你爸死得早,大权落入了你二伯手里,咱们也犯不着为给老爷子冲喜,让你和这个不入流的女人订婚!”

    “据说她10岁起,就被唐时安丢到外面寄养长大的。”

    “17岁时,养她的那个亲戚就死了,这女孩我看着就晦气!”

    何慧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双手抱胸愤慨道:“我也不懂你,这么多名门千金不要,怎么就偏偏选了这么个玩意儿?越想我就越憋屈!”

    鹤宥深接过佣人递来的公文包,眼底一片冷然。

    “你憋屈什么,又不是你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