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深邃的瞳眸,浓得跟墨潭一样让人难窥其中心绪。

    高挺的鼻腔里,微不可察地发出一声冷嗤。

    咚咚咚!

    突兀的敲击声拉回了大家注意力。

    鹤老爷双手握在一根乌木手杖上,指尖捏得发白,生气地杵了杵地。

    他一脸铁青,肃然道:“鹤宅怎么会出这种纰漏?传出去让人笑话!把昨晚值班的保安全给我开了!”

    觉得还不够息怒,又睨向旁边的管家,”姜虎,这也是你管家的失职!罚你三个月的薪水!“

    姜虎不敢多言,朝鹤老爷90度躬身,“谢老爷的从轻处罚。”

    他服侍鹤家快三十年,从没出过这么大的岔子,也无从查起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的问题。

    也深知鹤天宸脾气,没让他卷铺盖滚蛋就算轻罚了。

    他又朝唐琬鞠了一躬,“对不起少夫人,让你受惊了。”

    唐琬哪受得起比她大二十几岁的长辈鞠躬,更何况这里面的情况复杂,心虚得差点给他鞠回去。

    到这会儿,一直没开腔的鹤泊远,终于按捺不住了。

    “爸,您不觉得奇怪吗?鹤宅一向安保森严,就是一只麻雀飞进来都会被监视,更别说有人非法闯入了。”

    “怎么偏偏昨夜家里住进个外人,监控系统就莫名失灵,给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机呢?”

    “哟,二舅这话是点我呢?”

    厉渊从墙角位置中走出来,面对众人,逆光而站。

    鹤泊远没想拐弯抹角,“这家里所有人我们都知根知底,唯独你是个不请自来的人,怀疑你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