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宇眼皮不撩,夹了一个饺子蘸了蘸醋碟,淡淡的说:“我也纠正你的用词,不是什么北方地区,北平是中国,这里是满洲国。”

    齐越愣了一瞬,笑道:“好啊,你这是挖坑等我跳呢。”

    高明宇阴郁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哼哼着说:“一报还一报,咱俩扯平。”

    高克俭皱眉:“你的这点小聪明,用的可真是地方!”

    “还不都是跟你学的……”

    高明宇小声嘟囔着。

    高克俭脸色沉了下来。

    高太太训斥儿子:“有客人在呢,你就不能少说一句!”

    “……我吃饱了。”

    高明宇放下筷子,起身走了几步,想了想又转回头说:“行了,你们也别绕弯子了。齐警佐,我爹想让伱当中间人,就这点事。”

    齐越看了看高太太,又看了看高克俭:“什么中间人?”

    高克俭用手点指儿子背影,恼怒的说:“你说这孩子,没大没小的……都是你惯的!”

    最后一句,他是对高太太说的。

    高太太息事宁人:“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小齐问你话呢,谈正事吧。”

    高克俭默不作声,在心里打了一遍草稿,这才对齐越说:“你知道,那个刘万春,为什么宁愿被抗匪三番五次的勒索,也不离开刘家堡吗?凭他的财力,完全可以举家搬来滨江,甚至去新京都可以。”

    齐越想了想:“我听人说,刘氏宗祠在刘家堡,可能是担心搬走了,没人照看吧?”

    高克俭说:“宗祠也不用天天去,雇两个人照看就行,他之所以不走,是因为一个秘密,一个能让子孙后代永享富贵的秘密!”

    齐越问:“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