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只好独自离开。

    伊田原男找了一些树枝,盖在渡边的尸体上,然后回到车里,把那张写满遗言的纸条放在副驾驶座位。

    他呆坐了一会,轻轻哼唱着:“我曾经追野兔的那个山冈,我曾经钓鱼的小溪流旁,那情景至今我依然难忘,梦魂牵绕呦,我的故乡,故乡的父母是否安康,昔日的朋友别来无恙……”

    一首思乡的歌谣,唱的泣不成声。

    他颤抖着手把枪顶在头上。

    两眼一闭,用力扣动了扳机。

    砰!

    ……

    现在是傍晚时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齐越拉低雨帽,疾步快走。

    路上只遇到一个村民,估计是没穿雨衣的缘故,他也顾不上看别人,扛着锄头一路小跑,消失在路边的青纱帐内。

    轰隆隆的雷声中。

    雨越下越大。

    丛林距离路口近百米远。

    齐越的车就停在那。

    齐越之前来过东四家子,知道再往前走是原始森林,实际上已经没路了,一旦被发现,跟踪意图太过明显。

    所以,他把车停在渡边说的上一个路口,然后穿上雨衣徒步追踪,这样做的好处是,首先是便于隐藏行踪,四处荒草都有一人多高,在遇到紧急情况时,随时随地可以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