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贵将从未体验过被触手束缚的感觉。

    很奇怪,很奇怪。

    触手形状的赫子他几乎每天都在接触。那些色泽不一的赫子都是疯狂的、喋血的、锋利的。一般的子弹根本无法打穿。

    从未有过这样柔软却小心翼翼的形状。

    然而再柔软的绳子也是绳子。倒不如说比一般的钢链更加难以用力量挣断。有马试着凝聚了几次力量,然而触手紧密地贴合着他的肌肉鼓动,包容了他所有的冲击。

    男人灰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

    “……茏。”

    他看向仍然被他抱在怀中的清秀而虚弱的青年,坦诚地吐出了想法:“你不是喰种,但是你很特别。”

    怀中的青年垂着头,像是一只濒死的鸟儿一样注视着他。好半晌以后,他开口了。

    “有马先生,我手好疼啊。让我转移一点注意力好吗?”

    白发男人感受到了那一瞬间触手的鼓动,同时,他并没有从青年身上察觉到任何的杀意。

    那只是温顺的、甚至带着虔诚的感情。

    “……好。”有马贵将回答。

    他骤然放松了自己的防御,而他全部的感官也瞬间投射到了青年的身上。不知为何,在刚才吞下茏的血之后,他越来越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仿佛随着半人类衰减期一同老去的感官都重获新生。

    ——包括“快感”。

    触手顺着男人的风衣下摆伸了进去,“啪嗒”一声解开了他西装皮带的钢扣。

    皮带被抽走时带来了刷刷的声响,然后掉落在地上。

    触手抽出掖在西装裤内的衬衫,沿着后腰的腰窝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