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栈道两边有护栏,这里没有。

    铁索桥屁股上拴着安全绳,这里照样也没有。

    这里什么都没有……

    方灿感觉自己像在被随机抽取玩蹦极,悬崖版的,还是裸奔有去无回的那种。

    方灿衣服早被冷汗湿透了,悬崖上猛烈的山风打在身上,吹得人一阵阵发凉。

    他头皮发麻,嘴巴发干,腿肚子转筋,感觉自己有些站不稳。

    方灿手指死死地扒着石头的缝隙,走得像个提线木偶,提心吊胆地向前挪了十几米,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想看看深姐跟上了没有。

    这一看,方大少本就脆弱的小心脏被虐得碎成了渣渣。

    林深翻到后背箱,取下了那把挂在后车门上的合金锻造的工兵铲,手撑着引擎盖,跳到了车头前。

    动作轻盈灵活,完全不像方灿那样四肢僵硬,走路同手同脚。

    方灿滞住了脚步,回头呆望。

    “继续走,别回头!”

    林深命令,声音不大却透出一股镇定,稍稍安抚了方灿凌乱的心。

    方灿咬牙,调整呼吸,尽量加快脚步。

    距离对岸只有短短100米的距离,却跨越生死,是方灿这辈子走过的最长的路程。

    艰难地抵达悬崖对岸,踏上安全地带,方灿心里一松,两腿一软直接跪了。

    二哈以为铲屎官在向它主动表示什么需求,一溜烟窜到铲屎官的身后,热情地从背后拥抱了上去……

    “滚!我日你大爷!你个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