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瞬息之间,安南便已逼近了贝尔纳迪诺。

    在他挥剑的瞬间,周围的天空仿佛骤然一亮。

    那毫无疑问是错觉。

    在安南接近贝尔纳迪诺不足五米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阻力。

    他凭着惯性向前冲了两步、这股无形的阻力便愈发强大。

    如同自己被透明的胶水所吞没一般。

    安南感觉自己的胸部传来非常强烈的压迫感——仅是一瞬间、身体就被完僵滞,就连呼吸都变得非常艰难。

    他的动作变得异常缓慢……安南甚至感觉到,自己右臂的骨骼都发出嘎吱嘎吱的破碎声。

    安南意识到了——这似乎是某种强烈的防御结界,又或是对个体的制约和禁锢。

    不是失能学派的法术风格……倒更像敕令学派或是偶像学派。

    但下一刻,安南察觉到。

    在自己的动作突然被某种无形之力所禁制的瞬间。

    他身后掷出的剔骨刀,却是速度不减的从安南腋下穿过、直直刺入了贝尔纳迪诺的右肩!

    ……只禁制了自己,却没有禁制剔骨刀吗?

    安南微眯眼睛,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那剔骨刀在刺入贝尔纳迪诺体内后,便砰然破碎、化为虚无的碎片,而爆裂时又将伤口进一步扩大,粘稠而灼热、颜色异常鲜红的液体,立刻从贝尔纳迪诺的伤口处流下。

    巨大的冲击力,让贝尔纳迪诺整个人晃悠了一下、被剔骨刀冲的一个踉跄,险些倒了下去。

    “……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