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毫无感情的,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般的目光。

    “……原来如此,你是这样的人啊。”

    在稍微打量了几眼自己之后,黑发的稚童露出了一个毫无笑意的、冰冷的微笑:“因为你那没有任何价值的一生被他所肯定,因此就决定向弗拉基米尔献出今后的人生、以及一切忠诚……对吧。”

    这话落下之时,宛如雷霆。

    “冬之手”是必须对凛冬绝对忠诚的工具。要像是双手保护心脏一样——宁可用手直接握住剑刃、用手背锁住来袭的匕首,也不能容许它刺穿心脏。

    当时的梭罗尼克,心中被恐惧所淹没。

    而稚童那如同恶魔般的低语并没有停下:

    “侍奉弗拉基米尔……而非是凛冬吗?真是有趣。想必你此刻对我已起了杀心吧。我猜的不错的话,你的实力应当已经远超同期的冬之手了……是因为无法通过狼吻仪式吗?倒也可以,免得你日后背叛之时,因为知晓太多的秘密而生出麻烦。”

    “等、等一下!”

    前半截让他恐惧到后心发凉,而后半截甚至让梭罗尼克自己都忍不住辩解道:“我发誓绝不会背叛您——”

    “你会的。”

    以比梭罗尼克更加肯定的态度,安南平静的说道:“因为弗拉基米尔终会背叛我。”

    “……什——?!”

    “我比你更了解他。也比你更了解你。自然,我也比他更了解你。实在是太好懂了……我甚至能够一眼看到你的终末。因为我在另一重的历史中,便已看见过与此类似的故事。”

    幼年的安南如此说着不明所以的言语,便将手中的回信丢到大脑混混沌沌的梭罗尼克手上。

    “很谜语人,对吧?但你早晚会懂的。”

    安南如此说道。

    之后,安南便再度恢复了沉默,一言不发的翻动着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