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终究落了下乘,会拖她的后腿,以后一不小心就可能连累她。”

    沈建军目光一暗,心里再次被扎到。

    思及自己这辈子都是宠着妻子,没有半点怠慢。

    他转过身背对妻子,沉沉说了一句:

    “你是觉得我拖你后腿了,所以才把希望放在言言身上?”

    “我没有这样说,你不要这么敏感。”何冬琴随口道,她还没意识到丈夫的情绪变化。

    房间里安静下来。

    沈建军没有再出声。

    就在何冬琴正要开口继续说言言的问题时,沈建军忽然道:

    “冬琴啊,我有点累了。”

    “什么?”何冬琴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有点累了,每天开不完的会,操不完的心,斗不完的争。”沈建军闭着眼睛,幽幽开口。

    “怎么能这么想呢!你上升空间还很大,可别弱了斗志。”何冬琴依然没听出丈夫的意思,一脑门子的“上升空间”。

    “冬琴啊,女儿像我,其实我们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我们都只是想你高兴。”沈建军的话音听起来似乎有点抖。

    “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叫只想我高兴,说得好像只为了我似的,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何冬琴立马不悦起来,声音也大了两分。

    “冬琴,我累了,睡吧。”

    背着身的沈建军只是回了这一句。

    任凭妻子说什么,都没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