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橘把病历从包里掏了出来,放在桌上。

    看到严谨塘的眉头拧了起来,“你的病历我仔细看过了,有些部分跟我一开始设想的是一样的,但是有些部分我确实没想到,我想我还是需要你来告诉我。”

    “什么部分?”

    凌橘喝了口水,笑着看向严谨塘,“严先生,你看过这么多医院了,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么?”

    严谨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明媚的小脸上表情生动,没有嘲笑没有讽刺,只有对他病情的好奇和探究,她的确跟很多人不一样。

    想当初他在医院就医,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他至今无法忘怀。

    若不是严家有钱有势,或许他严谨塘不举的名称早已在京市传开,而他也可能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变成一个古时候的闺阁小姐一般,数着时间过日子。

    而那时严家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或许就会败在他的手上。

    凌橘看他脸色变换,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严先生?”

    严谨塘看见凌橘叫他,才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

    “没事,我理解。我直说吧,你的问题应该不是身体虚弱的原因,而是出在心理方面。”

    严谨塘盯着桌上的病历,心理方面。

    是啊,这么多年,他知道自己出在心理方面,但是他...他的心理问题越大,身体就越不好,身体越不好,心理问题越大,这成为了一个死循环。

    他幽幽开口,语气带了丝悲伤,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抱歉,我恐怕没办法告知你。”

    凌橘知道,心理创伤是非常难治疗和愈合的,所以严谨塘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最起码她已经知道了他真正的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