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关注二皇子一举一动的路安远,宫内的耳目和宫外监视十个侍卫的人,传回来的消息也一样让人觉得无趣。

    无一例外,没人发现异常。

    可是这样的情况时间拖得越久,路安远心中越没有底,明知二哥这次回来必有所图,可是人家就是不行动,这不是耍人嘛!

    为此他还去故意刺激试探了几番,甚至还让五哥那边加紧了行动,不过二皇子依旧不慌不忙,稳如泰山。

    二皇子在宫中的修养也完全变成了空头,他和从前在京时一样,不但每日上朝下朝,甚至京畿诸般政事也都照管不误。

    可以看出来近日他是真的长进很大,再这样下去没准父皇就要将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了,也未可知。

    一晃过了两月,盛夏已经结束,马上又要到中秋大典。

    许宜行不像路安远一般紧绷着神经,也不在意马上要参加的大典,因为她现在为了家里的“喜事”忙的不可开交。

    府中没有主理之人,老爹有心让自己回去帮衬,她不想去,却实在拒绝不了,也没办推辞。于是只能借口王府也需要人管,并没有住回家,只是两头这样跑着,未免辛苦。

    光是为了许宜闻拒绝参加婚礼一事,老爹就已经打发了四五拨人上山,许宜行和老爹彻夜长谈一次后,才勉强让老爹打消了把人绑回来的念头。

    就连左府她都跑过两次,也见到了那位传闻中异常凶悍的后娘,不过她暂时没看出来什么。左夫人只是冷漠,但是也没有任何无礼之处,她也就当做给别人办事,一概不走心。

    离中秋还有两日,她终于打点好了许府的一切,披着星月而归,满脸晦气。

    “你怎么最近回来总是唉声叹气,可是你爹让你受气了?”路安远总喜欢跟在许宜行后面贴贴,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哪啊,就是府里那边张灯结彩的,我看不惯,自然没有好脸。”

    “你可真奇怪,若说你不愿意许老将军的婚事,直接跟他说或者拒绝主事不就成了,非要搞得自己现在这么难受。”

    “女儿难当呗!就说当初你和我在净喜寺偶遇的时候,你不也是替二皇子祈福去的吗,难道这是你愿意的?”

    “恩。。。也是。”路安远对这个比喻很是满意,心内一下就感同身受了,颇为怜爱的抱了她一下,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