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死?你死了沄州的堤坝就能堵上吗?死去的百姓就能活过来吗?”皇帝厉声质问。

    张承远哆哆嗦嗦不停地叩头。

    底下站着的太子陌宸玮、左相傅明宇、右相柳兆麟、户部尚书朱炳希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查,给朕好好地查!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贪墨国库的银子!”想到沈思航奏报的内容,皇帝便下了严查到底的决心。

    就这样,因着沄州司户张佐光状告到的大理寺的一纸诉状,沄州水灾,堤坝决堤之事被暴了出来。

    于是乎,一场惊天的贪污案令朝野哗然,有人义愤填膺,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则惶惶不可终日……

    太子府。

    “舅舅,沄州一案绝不能让陌宸旭的人主审!”太子陌宸玮看着左相傅明宇,神色有些凝重。

    “殿下放心,此事臣有分寸的!”傅明宇点了点头。

    “殿下,恕臣斗胆问一句,沄州一案与您有多少牵连?”傅明宇小心问道。

    “舅舅这话什么意思?”陌宸玮有些不悦。

    “殿下,臣需要知道殿下与此案的关联,才好帮殿下应对!”傅明宇解释道。

    “咳……,沄州之事,乃是本宫授意的!”陌宸玮轻咳了一声,承认了自己与沄州一案的关联。

    “殿下,您是东宫太子,国之储君,为何要……?”傅明宇面露不解。

    “你当本宫愿意冒这么大的险?要不是陌宸旭他步步紧逼,处处与本宫作对,本宫何至于……,本宫要与陌宸旭抗衡,就需要笼络各方,巩固势力,这处处都需要花银子!”陌宸玮为他贪墨国库银两找了个理所当然的理由。

    “殿下,沄州事发,陛下大发雷霆,必是要彻查的,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殿下需当舍则舍!”知道了陌宸玮与沄州一案的关联,傅明宇适当提醒道。

    “舍?本宫在工部和户部经营多年,才得来如今的结果,若是舍了,你让本宫拿什么跟陌宸旭斗?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帮本宫保住工部和户部!”陌宸玮态度强硬。

    “臣明白了,一定尽力帮殿下保住工部和户部!”见陌宸玮如此,傅明宇也只能答应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