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白若雪稍稍安心,睡了一觉。

    梦里白娇娘对她说不必难过,她终于自由。

    白若雪醒来时,摇头失笑,不可能,冤有头债有主。

    就算白娇娘不恨曾经爱过的男人,能不恨夺走她男人和生命的白芸娘吗?

    一个梦而已,还是白日梦,她不会当真。

    白日睡得多了,夜里难入眠,白若雪干脆起身画画,画一些改良汉服的花样子,再画一些当下没有的骑马装款式。

    得到几张满意的图纸后,她感觉整个人也没那么丧了。

    白娇娘的墓地选好后,白若雪亲自带人种了许多母亲和姐姐喜欢的花儿,还有石榴树,桃树。

    往后春日里看花,夏日里乘凉……

    “往后再添个秋千,添个棋盘。”

    “是。”

    白若雪心情又好了一些,甚至想说句不吉利的话——往后她也想埋在这里。

    这种话说了自然是要挨骂的,她不会那么傻。

    御书恒忙完就来接她,回去的路上对她说,安排得差不多了。

    “哦?”

    白若雪若有所思地,“辛苦你了,如果有机会,我想去一趟白家的库房。”

    白娇娘辛苦操持白家这么多年,凭什么只能带走自己的嫁妆?

    “好,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