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他总会来公主府“陪睡”,有时来得晚,东方晓月已经睡着了。

    如果不是次日醒来发现一篮子水果,她还以为他没来过呢。

    东方晓月暗骂自己睡得死,却不想栖隐本就来去无声。

    等到大婚那日,她好容易走完流程,坐在新房等他归来,还暗自惋惜了一把,就该让她这个“酒坛子”去奉陪宾客的,也不知道栖隐酒量如何。

    等他挑开喜帕,对上一双睡眼朦胧的眼睛,连忙帮她取下凤冠。

    东方晓月惊呼一声,“谁帮你化的妆?”跟刷墙似的!那粉抹得比她还厚。

    要不是东方晓月叫停,她的妆容恐怕也要如此——惨不忍睹!

    “你先去洗把脸,不,直接去沐浴更衣吧。”

    她挥挥手,叫人伺候,栖隐却说不用,他去去就来。

    等他回来,东方晓月也已经卸了妆。

    “这样看着才像你嘛。”

    直到对上他那条疤,东方晓月才知道化妆的人是何等地“用(多)心(此)良(一)苦(举)”。

    “饿不饿?”两人同时出声,然后东方晓月拍拍手,命人摆了一桌。

    东方晓月风卷残云,栖隐只吃了小半碗粥和一个她亲手夹的鸡腿。

    “你吃这么少?”

    “足够了。”

    栖隐耳根微红,东方晓月后知后觉:今晚是洞房花烛夜。

    她起了逗弄男人的心思,故意往床上一滚,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