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丫娘想趁着秋丫大姑家氛围好,把桂花的事说一说,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因为自己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怕误了桂花的终身大事,或者说——怕一步错,步步错。

    而且秋丫二姑已经出面为忠良做媒,如果驳了她的面子,也就等于得罪了她,以后她会横看竖看自己都不顺眼。

    自己也要拉同盟,免得在亲戚当中被孤立。而秋丫大姑夫妇,无疑是最有份量的。

    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就可以确信自己做的没错。要是他们有不同的意见,自己就要重新考虑,是不是要做出改变。

    见秋丫娘有话要说,秋丫大姑和长富停下来坐在那里,耐心听完关于桂花和忠良、以及秋丫二姑保媒拉纤等着听信的事儿。

    没等秋丫娘征询意见,秋丫大姑已经按捺不住了,气愤地说道:“你二姐这人,心眼子长肋巴上了,咋能把桂花这么好的姑娘介绍给忠良那个‘流光锤’呢?”

    长富对于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一向麻木不仁,从来不掺和亲戚之间的是是非非。

    这次却没那么冷漠,背着手在地上踱来踱去,似是在斟酌。

    秋丫娘和秋丫大姑在旁边忐忑不安地静候着,像当事人在等待法官一锤定音。

    终于,长富摇了摇头说话了:“这事不看成,嫁给忠良,那不等于找罪受么?”想法竟然跟秋丫大姑出奇的一致。

    秋丫大姑今天简直太幸福了,感觉长富的心似乎回来了。不仅一整天没阴着脸子,现在更是等于在附和自己。

    换做往常,被他斥责几句还是好的,起码说明他把自己的话听进耳朵里了。多数时候都是置若罔闻,自己抬着颏跟他说话,他连眼皮都不动一下。

    现在这种状态,才是一个家该有的样子,也是夫妻间的正常模式。

    秋丫大姑把长富的表现都归功于秋生,甚至有了希望秋生一直待在她家想法,她可以心甘情愿地照顾他,只为博得长富一笑。

    秋生已经倚在母亲怀里,腻腻歪歪地哼哼着,也不说想要做什么,秋丫娘知道他困了。

    该说的都说了,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秋丫娘抱着秋生告辞后,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