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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的北风敲打着家家户户的门窗,似是在为每个人催眠,如果这时候有谁不畏惧严寒、出去挑战它的权威,保证会被它狠狠地打上一巴掌,最后不得不退缩回来。

    秋丫大姑家外屋的盘炉熊熊燃烧着,是那种高卡精煤,把房间炙烤的如春天般温暖,并发出闷雷一样‘轰隆隆’的响声。

    透过墙壁穿插到里屋的炉筒子、已经被烧红了好大一截。

    在炕梢酣睡中的秋生,热的两个小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被子也踢到了一边,四肢自由伸展着,像摊大饼一样,看起来安稳又舒适。

    秋丫大姑把一撮子煤面用水拌湿,压到红红的炭火上面,以削弱它的温度,还能保证长时间不会落炉。

    然后又在火炉旁边放了一盆清水,防止一氧化碳中毒。

    长富见了,讥讽道:“真是无知,那能管用吗?把天窗打开一条缝隙才行,不然等哪天被迷晕了,你就知道煤气有多厉害了!”

    秋丫大姑辩解道:“人家说这样就管用,有煤毒直接被吸进水里了。”

    “无稽之谈,哪个人家?他有什么科学依据?做过实验吗?哼哼!散播这种歪理邪说的人、恐怕骨头渣子都烂净了。”

    长富呵斥了几句,想到今晚自己还要解决憋了这么多天的生理需求,不想两个人之间太僵冷,省的到时候秋丫大姑跟条死鱼一样,一点不愿意配合自己。

    所以又缓声吩咐道:“记得上炕之前把天窗敞开点,大不了后半夜再起来添一次炉子,甭心疼那点煤,真要出了事,你就没命烧了。”

    秋丫大姑嘴上答应着,根本就不走心,扭头该咋还咋,心说:

    这么冷的天,窗子漏风,炉子过了火,屋里仅存的热乎气还不很快就跑光了?

    说的好听,今晚少不了被你磋磨的散了架子,不把自个累趴蛋你都不带消停的,下半夜不定睡的多沉呢!谁起来重新引一次炉子?

    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咋你一回来就不行了?一天天就显摆自个懂的多,居家过日子,哪样你能拿的出手?

    心里一百个不忿,还是趁屋子里热乎,兑了半瓢温水,蹲在炉子跟前,用浇的把隐私部位清洗了一下。

    之后又用毛巾干净的一角细心蹭了几遍牙齿,为今晚的房事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