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跃惟愣怔一下,随即眸底划过一抹暗芒,自嘲般地说道:“我现在这副样子,浑身动不了,想去哄人,也没那个力气啊。”

    他现在很冷静,对沈清容没有多少失望和怨恨。

    当然,也没有一点喜欢了。

    他纵容了沈清容十年,呵护她,珍爱她,眼里心里只有她。

    但他得到什么?

    沈清容身边从来不缺男人。

    当初她被偏执狂纠缠,唐跃惟为了救她,把腰摔断了。

    但她只去医院看过他一次。

    没有歉意,甚至连声谢谢都没说,然后潇洒地出国了。

    出国半年多,她又跟两个男人暧昧不清,在朋友圈发亲密合影。

    他给她打电话,想要一个解释。

    她就抱怨他不给她空间和自由。

    这次他又救了她,她仍然故技重施。

    说他自己愿意救人的,她又没求着他救。

    凭什么挟恩图报,凭什么用道德绑架她?

    他一次次承受着欺骗、利用和背叛,最后一无所获。

    只得了一个舔狗备胎的名声。

    唐跃惟低下头,眸底的神色变得冷酷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