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臭?你朱解放清高,那你吃什么饭?饭也是臭钱买来的!”

    刘长发冷笑了声,从包里掏出一把大团结,至少有二三十张。

    他高举着一把钱,冲围观的人吼道:“你们说钱是臭的还是香的?回答对了奖十块!”

    “香的,大大的香!”

    “这人脑子有病,老板,你的钞票肯定香喷喷!”

    “老板英俊潇洒,和这女同志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祝你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群众们激动坏了,争着抢答,有个极会说话的人,将刘长发哄得心花怒放,一激动,给了这人几张大团结。

    没多会儿,刘长发手里的钱就花光了,朱解放脸上青红交加,眼神怨恨,不仅怨露姐,更怨刘长发。

    “朱同志,你很优秀,是我配不上你,而且我不喜欢当后妈!”

    露姐走过去,和他把话说清楚。

    “余露同志,我的两个孩子都很懂事,他们决不会为难你的。”

    朱解放眼睛一亮,兴起希望,还以为露姐说的是真心话,不由有些飘飘然,说话的口气多了些优越感。

    毕竟他是编制单位的正式工,国家发工资呢,露姐只是个卖衣服的,还不是正规百货公司,名声也不好,比起他确实差了不少。

    露姐心思敏锐,自然感觉到了他的心理变化,暗暗冷笑了声,她很少得罪男人,就算再不高兴,她都会尽量化解恩怨。

    养母说过,行走江湖,最怕的就是结仇,能交好就交好,不能交好也别得罪,实在化解不了,那就先下手为强,趁仇怨还没开始就灭了对方。

    “朱解放,我客气几句,你还当真了?我余露就算是残花败柳,也不会嫁你这么个穷光蛋,还带了两个拖油瓶,我嫁过去扶贫吗?嫁你还不如嫁刘长发呢,至少人家有钱,你说你有什么?男人四十一包糠,家里两个拖油瓶,每月工资四十五,住的房子七八平,你们父子三个都住不开,我再嫁过去,吊麻袋?”

    余露沉了脸,一改平日的善解人意,变得尖酸刻薄。

    既然都要得罪了,那就用不着说好话了,先出口气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