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脸色一僵,那笑仿佛瞬间冻住,凝固在了脸上。避开眼,并不去看他。
苏奕丞自然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和变化,伸手牵起她的手,深情的朝她笑笑,而后转头看向莫非,从容淡定的开口,“难得莫总还记得安然喜欢吃什么,不过习惯是件奇怪的事情,有些人有些东西以前非常喜欢,甚至深爱,但是时间久了,口味就变了,尤其是一道菜你排斥拒绝了6年,还能记得当初的味道吗?”
莫非一僵,身子明显的恍惚,看着苏奕丞,僵硬的说道:“也许就是因为六年没有吃过了,怕是只会更怀念那以前的味道吧。”
这张远山在一旁听的有些云里雾里的,这么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说到菜上面了?
苏奕丞脸上的笑容未变,依旧云淡风轻的说道:“也许刚开始的时候是怀念的,毕竟当初那么喜欢,这就如同戒烟戒酒,最难的时候是最初的时候,可是如若时间久了,而这时间又如6年这般的长久,再没想过要吃,那只能证明她已经成功的将这道菜从她的爱好中剔除。”
“你怎么知道她没想过那道菜,也许她曾经日夜想着,从来没有忘记!”莫非的情绪略微开始有些激动。
“也许同莫总说得这般,确实对那道菜有着深厚的感情,也念念不忘了许久,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去吃,无非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道菜当初伤她太深了,那伤让她害怕让她畏惧。”苏奕丞说道。
闻言,莫非愣愣的转头看向站在他一旁的安然,不禁自语的问道:“是这样吗?”
张远山似乎听出了什么玄妙,只是此刻这场面奇怪的很是诡异,只得打趣的问道:“苏太太这当初是被桂鱼的鱼刺卡过喉咙?”
安然干笑的不知如何回到,下意识转头看向苏奕丞。
苏奕丞依旧温润的笑着,伸手自然的环住安然的腰,朝张远山玩笑着说道:“是啊,当初卡过好大一块鱼刺,从此便有些畏惧桂鱼了。”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远山了然的点点头。“那苏太太以后怕是不敢动鱼了吧。”
“那道也不是。”苏奕丞摇摇头,转头看向莫非,淡笑的说道:“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被代替的,不吃桂鱼还有别的鱼,卡的不过是桂鱼的刺,对桂鱼有阴影到是真的,但是别的鱼无妨,总不能为了一条桂鱼而不去吃别的所有的鱼的美味,莫总你说对吧。”
莫非一窒,一个字都说不上来,放垂放在大腿两侧的手紧紧攥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气氛尴尬的有些诡异,张远山自然是看出了什么眉目,忙笑着道:“那咱今天不上桂鱼了,苏特助和苏太太移驾过去吧,晚上我得好好跟苏特助喝几杯。”
说道喝酒,安然下意识的说道:“他不能喝酒!”
张远山一愣,反问道:“为什么?”他可曾听说苏奕丞的酒量不错,刚想着要不要开一瓶上等的茅台来对对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