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哥,我要是跟宁宁处对象,那是不是就没有人敢乱传什么了?”

    文工团没要求同事之间不能处对象,如果两个人名正言顺地在一起,那上下班接送温宁被人看见,就不算什么,而是正常的交往。

    闫卫国指尖夹着的烟都顾不上吸,烟头上积了一小截烟灰,一脸认真地望着陆进扬。

    陆进扬波澜不惊地扫了他一眼,回了四个字:“人言可畏。”

    啪嗒,闫卫国指尖的烟灰落到地上。

    恍然回神,对,人言可畏,一句话就能压垮一个人的时代,他怎么忍心让温宁背上流言呢?

    只要他一天还在秘书处,他就一天要跟温宁保持距离。

    除非……他调到别的岗位。

    可是家里好不容易将他安排进去,对他寄予厚望,肯定不会同意他调岗。

    要么就是他跟温宁处对象,然后让温宁换岗。

    可是两人还没处上对象,温宁才刚考进去,他如何开口让温宁为他的事业让步?他凭什么?

    闫卫国眼底憧憬的光渐渐变得纠结、挣扎,直到完全暗淡下去。

    烦躁地吸了几口指尖的烟,他终于做出决定:“陆大哥,我先走了,麻烦你跟陆耀和宁宁说一声,我以后不能接送她上下班了。”

    “好。我会替你转达。”陆进扬点了点头。

    闫卫国将烟叼在嘴里,挎上一旁的自行车,脚下几蹬便骑远了。

    望着他走远的背影,陆进扬绷着的唇角不可抑制地扬了扬。

    小院里头,出来倒淘米水的张婶端着盆站在原地,翘起的唇角压都压不住。

    她刚刚听到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