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又指责了瑞郡王几句,才堪堪满意地坐下了。

    瑞郡王忙跪地请罪:“是臣考虑不周,本觉着皇上太过辛苦,再加上二皇子出生了,就想再给皇上添个伺候解闷的人,臣该多为皇兄分忧的。”

    “嗯,心是好的,但不合时宜就不好了。”赵太后的面色跟着缓和了些,毕竟不能弄得太僵,目的达到即可。

    “是,臣以后一定注意。”瑞郡王忙又补充道。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坐回去。

    瑞郡王一脸憋屈地坐了回去,顺势就饮了一大口酒,再瞧瞧周围坐的官员,都是一副吃瓜表情,不禁更气了。

    瑞郡王这才恍然大悟,此次皇帝专门设宴招待他,怕就是要让大家看看,当今皇上的做派,他这是被反向算计了呀!

    这便奇怪了,此事一定要仔细查查,究竟是谁在从中捣鬼!瑞郡王恶狠狠地想。

    场面闹成这样,这顿宴席也便草草结束了。

    接下来,皇帝接连两日都宿在了胡才人的筝芙宫,并且,接连三日早晨都没有去凤仪宫给皇后请安,全都是临时才向皇后告的假。

    这让很多看不惯胡才人的妃子,准备好的调侃说辞,都没有发挥的余地,也让沈知瑶少看了不少好戏。

    第三日,这位才人,居然还是没来请安。

    沈知瑶正与众人闲聊,便见一位瘦得跟麻秆儿似的高个子太监小跑着进来,笑嘻嘻地跪地:“奴才给皇后娘娘、给各位主子请安。奴才是筝芙宫伺候的久马,特来替我家主子向皇后娘娘告假。”

    众人闻言,表情瞬间都变得微妙起来了。

    皇帝接连宿在一人宫内的情况,也不是没有,比如沈知瑶也受过,可人家都能按时来向皇后请安,这个胡才人凭什么就不能呢?

    胡才人这做派,俨然就是在向众人展示,皇帝对她是多么的索求无度,才会叫她连请安都做不到。

    皇后淡淡地看了久马一眼,嫣然笑道:“这胡才人的身子,看来是太孱弱了些,本宫回头叫太医去筝芙宫给她好好诊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