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面对着好友与亲生的儿子,他只能背信弃义,尊重明远的决定。

    叮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刘国强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放下手中最后一张写给秦史黄的请柬。

    他心里猜测着,应该是明远照完结婚照回来了,他宠溺地说道:“这孩子,出去总是忘拿钥匙。”

    秦史黄调侃着说道:“我就算有钥匙,也不敢来了,你家那雪盈还不把我吃了?”

    刘国强见到秦史黄是又惊又喜,一听这话,想起了他年轻时在秀荷面前舔狗的模样。

    他微微一笑,望着秦史黄头顶仅剩的几缕头发:“我还以为是明远回来了,原来是秦台长,你这张嘴,还是一点没变,我可告诉你,雪盈可不会吃你那一套,你还想给你们平静的生活搞点花样出来,成天操劳过度,头发都掉成这样了,你可别虚脱了,想当年,你的头发可是乌黑发亮的。”

    秦史黄本能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是他多年保持的习惯。

    他自嘲着,掩饰着没有头发的尴尬,这尴尬,日夜随行常伴他左右。

    刘国强这么一说,他也迎合着他的话语:“好汉不提当年勇,工作这么辛苦,能不掉发吗?你别逗啊!我哪有那魅力?我倒羡慕你这一头黑发呢!你不知道我的烦恼,遇到季节交替的时候,是最考验我铁头功的时候,春天过敏,夏天怕热,冬天怕冷,秋天不热不冷,还没好好感受一下,时间嗖一下就又过去了。”

    在官场上,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有见过,秦史黄觉得刘国强变了,否则,怎么会轻易拒绝刘明远和秦芸慧的婚事?拒绝芸慧,那就是拒绝自己,他分明不重视这份友情,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别嗖了,也别再讨论头发的事了,我正要去找你给你送请柬呢,你就来了,快进屋。”刘国强热情地给秦史黄打着招呼,把请柬递到了秦史黄的手里。

    “国强,咱俩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秦史黄心中一阵冷笑。

    “不是是啥?我这一直都在惦记着你呢?想去找你,又怕你这个一把手忙。”刘国强寒暄着,好像找到了故人重逢的感觉。

    这分明就是刺激自己吗?想到刘国强这个老狐狸,老谋深算,笑的灿烂,藏的越深,表面一套,口里一套,如果不是刘国强他们一家让芸慧一次次这么伤心,他也不会如此生气。

    就算是拒绝了明远和春梅之间的婚事,也应该给自己说一声才是,连个招呼也不打,这是直接给自己来个先斩后奏啊!

    秦史黄搪塞道:“工作再忙也没有孩子们的事重要吧!我是不是给你道一声喜啊?既然,我来了,这请柬你也不用再亲自跑一趟去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