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傅应绝微愣,感受着掌中的温软,长指蜷了蜷。

    他没低头看。

    傅锦梨却是仰着脸,奶声问道,“爹爹去哪里~”

    去哪儿?

    傅应绝能去很多地方,却又什么地方都不能去。

    鸦羽般的长睫几不可查地一颤,脸色淡下来,可手收紧,握在里边的小手却充实满足得吓人。

    兀地,他便笑了,比之骄阳艳丽三分,是不为外人所见的洒然,除去矜贵,孩子气十足。

    “不就在这儿吗,能去哪儿。”

    哪儿也不能去,又哪儿都能去,甚至于是后半辈子,她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小孩儿不懂他心里想什么,见他笑,自己也咯咯笑起来。

    “嗯!在这儿,爹爹这儿,小梨子这儿!”

    爹爹在这儿,小梨子也在这儿。

    ***

    宴请别处学子,自然要有人作陪,甚至于是连做客的温如烛都请来了。

    只是傅应绝其实也纳闷,这苍涟是要孩子不要了,等送钱来等了小半月,也不知是怎么走得这般慢。

    不过转念一想,不要也行,好歹温如烛还会教点孩子,给他省了不少事儿。

    “我,我要一个,小梨子要一个,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