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不是长得高,怕是得扑他一脸。

    他额角青筋直跳,忍了许久才维持住这岌岌可危的父女情分。

    咬牙强笑着,“出去玩便出去玩,能不能洗干净再碰你老子!”

    小孩儿却摇摇头,噘着嘴,答得顺溜,“我想爹爹!”

    傅应绝气笑了。

    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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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云岗为地要。

    以南直达淮川城内,以北是各繁华州道枢纽。

    但这周遭却有一怪像,那便是村庄寨户荒芜清冷,反而是各个山头上挨家挨户地热闹无比。

    待清晨的炊烟漫入山林,寂静一夜的寨子也动了起来。

    山里条件差,睡的是木板床,硌人。

    傅应绝这养尊处优的没什么反应,躺下便是睡。

    傅锦梨底下放两床锦被,前半夜还好些,后半夜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翻身就睡到了她爹身上。

    脑袋枕着胸膛,睡意朦胧还要咕哝两句“板板硬,爹爹揣石头了”。

    可怜傅应绝一个大男人,浑身上下都是紧实的肌肉,遭她嫌弃不说,还被折腾得大半宿没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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