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昕也紧皱着眉头,茫然摇了摇头,旁边那位飞燕剑门的魏姓老人缓声道:“是仙人台的‘系羽书’。”

    “嗯?”

    魏老人看来:“仙人台刊发的一种小册,为了将一些事情传阅江湖,以望周知。”

    “师伯,是什么事情?”任子昕好奇问道。

    “不一而足,有时是揭露罪行,有时是宣告秘事,有时是提醒,有时是警告一般都很值得一看,近些年江湖上也越来越重视了。”

    裴液微恍点头,而任子昕一偏头:“啊,我们这边也有。”

    确实有,这一片的人群中也有浪潮涌了过来,人们传递着,很快到了飞燕剑门手中,任子昕递给他一本冰凉的小册。

    巴掌大小,仅有薄薄几页,说不上精致,反而十分简朴,几乎除了白纸就是黑字,但每页都暗印一片繁复精致的羽纹,而且纸张颇韧,不易撕毁。

    刊发之日太新,封面还带着涩感,飘有淡淡墨味。

    八個清晰端正的字竖写在上面:《少陇欢死楼结案册》

    “事曰:【欢死楼谋杀琉璃剑主】

    涉事:欢死楼;崆峒;天山;琉璃剑主

    事毕:崆峒伤亡七十三,柏天衢、萧庭树师兄弟身死,二代弟子江以通、席天机身死,祖师纪长云伏法;天山司风安藏身死;鹤检无洞身死;琉璃剑主重伤幸存;欢死楼诛灭。”

    任子昕猛地抬手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大,如初一辙的惊愕如今也出现在她的脸上。

    魏姓老人的身体同样一凝,瞳孔缩起。

    “这怎么会.”任子昕喃喃道。

    对于无数对崆峒之事一无所知的人来说,这些文字实在太过震撼,然而仙人台的口气依然冷静而简练,一如往常许多次通报案情:

    “崆峒纪长云、柏天衢师徒为修剑藏勾结欢死楼,二十年来,放任崆峒为藏恶之地,琉璃剑主九月廿五问剑崆峒,突遭欢死楼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