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问席师兄去。”少女转过头,“席师兄别看书了。”

    另一人已从台上缓步而下,他身量高大,提一柄宽重得多的剑,立定在了松下莲台之上。

    “说话啊。”

    男子温和的声音响起:“孔问要败了。”

    目光一转:“呀!孔师弟,晏师兄失了一招——诶呀,又失了一招!”

    “小辈儿戏完此场,就劳剑主指点老朽一二了。”上面的声音很轻却十分清晰,元武峰主纪长云年龄已不知几许,面上鹤斑明显,此时最高首也只有他与明绮天并坐。其人正将一柄色泽晦暗的剑搁在膝上,整个人与台下老松一般气质。

    只是从另一边来看,明绮天在天山问剑时,撑天柱上年轻弟子们你来我往,聂伤衡、商云凝、左丘龙华.在明剑主面前俱有所言,如今崆峒却跳过了年轻一辈,径自以镇山之人来撑场面,也确实可见近些年的“崆峒凋敝”之论非是空穴来风。

    “你快瞧瞧谁能赢?”

    这是论剑上半段的最后一场,也是至此最受瞩目的一场。

    礼毕的下一刻,立刻又一道剑鸣响起,音短声锐,铮然肃杀。

    张景弼在一旁一直一言不发,此时含糊嗤了声:“还不是被压着打。”

    这也是本届【铁松论剑】最令人激动的中场,纪峰主与明剑主将在五峰之下,提前上演一场羽鳞试。

    “.哦。”大家都恍如未闻,管千颜回了孔兰庭一个恍然的点头,“还是孔师弟厉害。”

    “《元云破石》剑理如此,孔问久战不下,其实将要‘三而竭’了。而采岳这门剑用得极好极好,硬要说的话只有一处缺陷,就是盛烈多于从容,因此在由守转攻之间稍急,难免露出一道罅隙。”席天机敛卷含笑,“不过这是性格使然,两年之内难以修正了。”

    “嗯”孔兰庭蹙眉看着,“又失了半招多半是了。”

    欢死楼收集这么多种类繁多的剑术.究竟是要做什么?

    裴液沉默地注视着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