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督促贵门弟子练剑的故事。”裴液道,“席师兄知道这说法的来由吗?”

    席天机沉默一会,而后含着笑,温和却肯定地摇了摇头:“这也太天方夜谭。”

    “.是我自己换的。”迎着裴液询问的目光,张景弼茫然抬起头,有些紧张“我平日用剑糙,舍不得用那柄这柄用得惯些。”

    席天机低头扯了下执法堂制服,一笑道:“各峰首徒必得在执法堂当值过两年——今日倒不是我的班次,只是彩雾峰剩下的俱都是孩子,趁罪未定下,我来瞧瞧情况。”

    “但这剑是被换过的。”

    裴液偏了下头。

    “恐怕不是‘被换’,是他自己换的。”席天机笑道,“那柄装饰过甚的剑本就不适于切磋,他才换了平日常用的打剑——景弼这些日子习练甚勤,一直是用的这柄剑,多半是用得顺手了。”

    但,面前确确实实是一柄被更换过的剑。

    “.”席天机挑眉,笑,“是我想到那个吗?”

    裴液想起来,这也是他曾经的用剑习惯:“.用多久了?”

    席天机又将此剑在手中翻转察视几番,温声道:“裴少侠可问一下景弼,或请甘师叔交执法堂再详细验一验此剑,我想此节是没有问题的。”

    席天机微讶:“裴公子?”

    “什么?”

    裴液还剑归鞘,提上它转头往监牢而回,这时身后忽然响起脚步,裴液回过头,来人身材修长,行止端和,正是那位崆峒冠者以下剑道第一。

    “快,快两年了。”

    “你觉得这柄剑,用来和别的有什么区别吗?”

    “就是.顺手些。”

    裴液沉默一会儿,问出来最后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它是从何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