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猜测着烛世教的打算,最终宿主诞生后,要和那枚种子结合,而那种子现在在穷奇身上。

    黑螭说穷奇的表现完全不像正常的仙狩,那么那些跳跃般的实力增长、诡异难防的能力是否来自于这枚种子呢?

    但穷奇使用的也是尚未孵化的它,当种子进入光茧,获得了孵化之后,烛世教打算由谁来御使它?又怎么去御使它呢?

    一个名词忽然自头脑中划过,裴液吸了口气。

    是那清凉好听的女声。

    “贵地可有流传过一本书或者说一门神妙武功的消息?”

    “它可以被称为‘丹田种仙之法’。”

    裴液思索着这些信息之间的联系,回程时又见到祝高阳留下的痕迹。

    比起烛世教究竟作何谋划,祝高阳何时到来更关乎着自己切身的生机。

    裴液把自己代入祝高阳的视角,思索着他会如何破坏烛世教的谋划。

    无非是从种子和光茧两个方向入手,去杀穷奇或来破坏光茧。

    去杀穷奇自不必说,若要来这山谷,则来早来晚都不宜,来早了光茧散乱在多人身上,不易操作,来晚了等于坐视烛世教成功。

    最恰当的时间应该是在最终两人开战到光茧与种子融合的这段时间。

    而能否成功的关键,则在于烛世教对他的到来有多少防范,而他在重伤之下又还能爆发出多少力量。

    石窟中剩下的人已越来越少,正好还有三轮就能决出最终的宿主,而后面每一轮都会越来越快,也许不用等到天亮就能等到祝高阳。

    这是张思彻告诉他的生机。

    若是祝高阳没来,自己就只能拼一把,赌一赌命了。

    之前几个时辰里,裴液并不只在听故事。比起坐以待毙,他更愿意来一出死马当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