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只能瘫坐在黑暗里,听着那些慌乱的喧闹,感受着每个人的脆弱和无力。

    还有自己的脆弱无力。

    他从未向人打听过那是什么,因为不论是什么他都无能为力,不过是打扰别人应敌。

    只是在只言片语带来的直觉中,他感觉那东西像座山一样压覆下来,让每个人都两股战战、心神惶惶。

    他真的很想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几把东西。

    越沐舟抬起头看着天空,满是伤痕的脸露出一个狰狞又有些歉意的微笑来:“对不起,刚才是骗你的。”

    我依然是,喜欢找死。

    他低下头,磅礴的气势从这具苍老的躯体中迸发而出,黑衣猎猎如旗。

    从一个侏儒变成一杆枪。

    真气盈身之下,萎缩的肢干被拉伸开来,腰背挺得笔直,颤抖的手也渐趋稳定。但缺失的血肉毕竟不能补上,于是老人身形显得更加高瘦。

    狂风如啸,玄气旋涡一样席卷进他的身体,刚出生的小芽在这样暴烈的催化下节节拔高,变成小苗,变成灌木,变成参天大树。

    而随着经脉树的繁茂,他吸取玄气的速度也在飞快地增长,很快他一步踏出,整个人气势顿时收敛。

    已入玄门。

    但只静了一个呼吸,比之前磅礴数倍的玄气再次疯狂涌入,这次搅动了小半座城的风云。

    一步踏出,第二层玉阶。

    再踏一步,第三层玉阶。

    然后,越沐舟静立了大约十几息,这是到此为止他停顿最久的间隔。

    他在找回那份晋升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