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呵呵”了一声。

    裴液不理,转头问道:“张伯,早上有打扫二楼吗?”

    老张一怔:“没没有吧,除非小二主动去扫了,但他那懒劲儿”

    裴液走到窗边低头喊道:“小二,今早你扫地没有?”

    楼下蹲缩的小二抬了下头,声音有些变调:“没、没扫。”

    老张道:“他今早能起来已经不错了,往日说不定还在哪个旮旯角偷懒呢。”

    裴液点点头。

    但既没有打扫,那泥印怎么会消失呢?

    除非凶手鞋底的尘泥其实本就不足以在正常行走中留下脚印,之所以留在了屋内是由于久立的缘故!

    凶手在动手之前,和死者有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交谈吗?

    而在这段时间里,死者依然吃饮如旧,没逃也没拔刀?

    ——然后他就突然被杀了。

    裴液沉思着,感觉这过程过于奇怪,但一时没想透。

    这时楼下传来多而不乱的沉稳脚步,裴液一回头,只见那位不怒自威的赵参军已立在了门口,身后影影绰绰跟着五六差人。

    裴液松口气,拱手道:“赵大人。”

    旁边男人也连忙上前两步立定行礼,笑道:“赵参军风采依旧啊。”

    赵符先从头到尾扫视过房中的景象,而后目光落向裴液,皱起了眉:“上次是不是也有你。”

    <divclass="contentadv">裴液弯腰拱手道:“禀大人,上次是偶遇,此次酒楼掌柜是我乡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