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着这个名字,男子黑云般的大氅又浮现在眼前,然而现在它已不似鹰雕的大翼,而是成了秃鹫。

    继而裴液想起今日他身前美丽的女子,皱了下眉。

    齐昭华,不会要重蹈张君雨的覆辙吧

    此事须得提醒女子一下。

    目光再次回到身前这三个字上,裴液敲了敲剑身。

    实际上,这是少年第一次尝试主动去“图谋”些什么,他想得无比认真。

    正如李缥青所言,在与翠羽剑门结下梁子后,尚怀通身边一定不会缺少高手,而只要有一位七生,自己就绝难得手。

    而翠羽在城中设饵,尚怀通身边的高手会不会去呢?

    若那高手死在那里,尚怀通身边是否就会短暂地无人保护?

    这是裴液想到的第一个可供出手的缺口,他严谨地记在心里。

    若按这个计划,所以要杀此人,应在翠羽成功之后。

    抓住这个时机要更加更重要一些,所以要先杀完尚怀通,再去图谋那位逃走的老人。

    与李缥青谋七蛟、与张君雪谋尚怀通、与杨颜谋凶犯。

    裴液忍不住一笑——真巧啊,每个人好像都差那么一份助力。

    而自己刚好是他们的朋友。

    能做到些什么的感觉,比无能为力好多了。

    忽然他的思维顿了一下,将手从剑匣中抽出来,举到身前看了看。

    下腹之内,小草正化为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