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你也立在了门槛前,只差一步了。”裴液宽慰道。

    “这一步却是难走啊。”肖丘叹气。

    二人交谈了一会儿练剑心得,时间将尽时裴液忽然抱拳道:“肖兄,我也有冒昧一问。”

    肖丘怔了下,笑:“请讲。”

    “你们和张君雪有什么过节吗?”

    “.”

    “我和张姑娘相处几日下来,她为人诚厚,不像会得罪人的样子。”裴液斟酌着继续道。

    肖丘沉默下去,刚刚那忧愁温润的脸色仿佛被无形的刀削去,剩下的部分是一片雕刻出的冷硬。

    “我们和张君雪没什么过节,但我们和徐谷,和张家有的却不止是‘过节’。”他声音渐冷,“言尽于此,裴兄弟。我知道你和她关系好,但咱们的交情不受这些影响。同样,对那边的仇怨,也不受咱们交情的影响。”

    说罢抱拳离去。

    裴液轻叹口气,他不知发生过什么,自然也不会莽撞地去做和事佬。

    此时习练了一上午的学员们正四散安坐闲谈,几桶饭菜也端了上来,肉香飘荡。裴液正要转头去用饭,却听身后传来熟悉的语声。

    当先一个是张鼎运。

    “瞧吧,是不是带你进来了,群英荟萃,任选!”

    另一个声音沉寂了几息,才缓缓吐出口气:“这,全是武比候选?”

    “全是,三生往上。”

    “这,这真是鸟上青天、鱼入大海,我,我.”一番折腾纸张的声音,“我这便去寻人签。”

    “莫急,这都在用饭呢。等用过饭后大家会休息半个时辰,届时你再寻心仪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