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跑堂的该是张二泉,他人呢?”

    “我是七楼的。”

    “你是做什么的?”

    他有些无意识地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也有刻字,但很不讲究也没有落款。

    “尚怀通说的没错,你还是个不成熟的孩子。”肖丘轻叹,提到这个名字,面前的青年又咬牙凝目,肖丘视若无睹,继续轻声道,“二哥不反对你帮翠羽,你能重情重义,我也很高兴。但你要先真的长大——你虚长那姓裴的少年五六岁,可心智和人家差了多少?或者你能做到张君雪那般毅勇,死了二哥也为你骄傲。”

    过来的路径上没有,桌位也已空着,四下不见。

    如今两人已经近两年不日日相处了,他却依然将自己一眼看透。

    “我想了下,还是不要明日了,你今日就回吧。”肖丘看着身边低着头沉默的青年,他的肩垂着,像是被雨打湿的纸张。

    对方一杖捅出,飞涌的真气宛如暴雪狂风。

    “好,好。”肖丘低头似笑似怒似叹,“二哥还真小看了你。”

    “我其实也不忍心,但郑寿是郑寿,翠羽是翠羽。”肖丘低眉叹道,忽然转过话题,“你注意过张君雪吗?”

    今日博望园确实够忙。

    在这汹涌的力量之前,杨颜心脏仿佛被紧紧一攥,飞出楼时他回头瞥下一眼,整个楼梯已被绞成碎片。

    “别管。”肖丘皱眉把住他手臂,只这一眼,他已看出此人实力稳稳地压在自己之上,“咱们走。”

    然而老人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提起壶又斟出了一杯,拈了两片花瓣洒入杯中,继续昂首饮入。直到似乎已将一壶酒喝完,老人都没有透露出什么异常。

    “我——”

    他也十分紧张!

    他眼中也喷出些实质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