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再来一遍。”李缥青递给他一块方巾,“这是走江湖难免遇到的手段,不求精,至少要懂一些嘛。”

    裴液叹了口气。

    少年看起来在没什么兴趣、又非必需的事情上,好像没有什么坚韧的心性,但李缥青知道不是这样,他一直有着充分的耐心,何况这确实是有用的知识,实在不该一直想着“临阵脱逃”的。

    其实一早她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一大早起床的少年被她叫过来时,显然有些不情不愿。

    无奈地被她按在这里后,少年就一直显得有些焦躁。

    <divclass="contentadv">明明那天自己说想学的。

    “你是急着有什么事儿吗?”少女假装漫不经心道。

    少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没事儿,继续吧。”他耷拉着眉头。

    这份“折磨”到了中午才停止,确如少女所言熟能生巧,此时裴液已能自然地在眼上加一些含而不露的东西了。

    “你瞧,是吧。”少女满意道。

    “还行。”裴液对着镜子摆弄着自己的眼,又找回来点儿兴趣。

    但这个课只能先上到这里了,因为下午,是鹭洲诗会的时间。

    ——

    下午。

    博望不比那些名门林立的大城,它里面的权贵名人是可以条理清晰地摆列清楚的,常居的百姓们早已经眼熟了很多辆马车,平日只要见到它们在街上扎堆出现,便知道是上城又有什么风吹草动了。

    而今天的规模更是难以忽视的程度,人们也早对这个日期有了记忆——鹭洲诗会嘛!

    博望每年仅次武比的盛会,全城高朋一用过午饭就往这边聚集,愉悦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