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头微讶地看了他一眼,男人笑道:“那真是巧了。”

    裴液拱手:“我叫裴液,敢问两位姓名。”

    “我叫成江宏。”

    “我叫张君雪。”

    裴液分别打过招呼,问道:“两位是哪边的名额?”

    “张妹子是徐谷县,我是邵县。”

    徐谷,裴液想起黄师傅所说“郑寿、徐谷两大强县”,这一县半山半原,说来也算半埋在薪苍山脉边上,但彼处山势已缓,而且正有一条连同临州的商路。

    <divclass="contentadv">此山中常有不法之徒啸聚,杀完一茬又生一茬,为了与之对抗,州衙向徐谷倾斜了大量的武道资源。

    而邵县就只比奉怀要好,也是个偏僻之处,徐谷、奉怀、参县、邵县,其实便是博望州常说的北四县。

    裴液点点头,心中又升起疑问。

    奉怀本来近年武道人才就青黄不接,如今又遭逢大变,因此虽有三个名额,但常致远遍观全县,也只找到裴液一个合适之人。

    因为虽然理论上不论整体水平多“矮”,总能拔出几个相对高的,但其实大家还是有个心照不宣的线在——除非根骨真的十分过人,不然旱鸭子和一生修者是不会拿资格的。

    一来上去之后被一脚踹下太过丢人,二来在这种人人全力以赴的比试中,弱者总是会更加不安全。

    邵县同样偏僻,若只上了一个也有可能,但徐谷这样的强县,难道只有一个人来吗?

    裴液想到此节,便探身询问两人。

    “我是一人。”成江宏笑道,“但张妹子应该不是吧。”

    “嗯,他们,后面来。”

    裴液了然——看来这“龙门班”并不是徐谷为每个当选者准备的待遇,而是这位张君雪自己支付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