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彧是这几天才安排她去打扫整理一下的,以前并不让人碰那里。

    这座别苑相比整个华庭其实很不起眼,地方也窄,沈知意没想到裴彧还住过这种地方。

    “他不是一直住主楼吗?”

    相比主楼,这个别苑实在是有些逼仄简陋了。

    “大部分时间住主楼,”管家也是听华庭里其他老人说的,“好像是十六七岁的时候,被安排到这里住了些日子。”

    佣人们对此也不太了解,只猜当时裴彧是惹怒了裴父,才被送到这里住,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也有人说是裴彧主动要求从主楼搬出来的,不管是哪个说法,都认为裴彧当时跟裴父的关系很紧张。

    管家只挪动部分房间的东西,不碰裴彧的卧室,沈知意对那间房门紧闭的房间倒很好奇。

    “我能进去看看吗?”

    她想看看裴彧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可以,”管家没有犹豫,她知道即使是裴彧在,也不会拒绝沈知意。

    房门打开后,沈知意独自进去看了看。

    里面很空旷,因为当时裴彧只是暂住,后面又搬走,这里没留下什么东西,沈知意随便翻了翻,在一个不起眼的柜子里意外看到一沓文件,看样子好像是私人医生做出的诊断书。

    “裴彧对花粉过敏?”沈知意第一次听说这个。

    “是啊,”管家对此比较了解,“对樱花过敏比较严重,其他花草则好些,只是会咳嗽,听说他住进这里的时候脸上都还因为过敏起着红疹。”

    樱花?

    沈知意莫名想到她家乡里那些樱花树,上次去看时那些树早就被砍光了,她还觉得可惜,大片樱花盛开时是很美的。

    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手里的诊断书上,除了他过敏的诊断,还有他手臂和腿骨多处骨折的记录,看日期跟他过敏好像是差不多的时间。

    她皱了皱眉,唯一能想到的会对裴彧动手的人,就是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