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出院时霍恒的腹部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养了一个月,他才说伤口愈合了。

    这是救命之恩,沈知意从此以后就把霍恒当作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裴彧眉眼有些沉郁之色,“你确定他受伤了?”

    从她的这些话里,裴彧基本可以确定是哪件事,前半部分和他的记忆是一样的,但当时霍恒是从他手中接过的沈知意,他不可能受伤。

    沈知意抬起头,“什么意思?”

    “没什么,”裴彧垂眼,见她似有不安,安抚道,“只是问问。”

    “是受伤了啊,”沈知意越说越茫然,“虽然我没有看到伤口,但他有什么理由要骗我?”

    “而且,”她皱下眉,“我昏迷之前确实有看到有人站到我面前挡了那一刀,不是霍恒,还能是谁呢?”

    理由如此充分,可莫名的,沈知意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嗯,”裴彧不想她再想这件事,也不想追究霍恒故意隐瞒的事,“别想了。”

    他转移话题,“你不是好奇我那晚为什么会出现在南园吗?”

    就是她出事那晚。

    沈知意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她一直很好奇这一点,“为什么?”

    当时不告诉她,因为源头要追溯到两人少年期见的那一面,那是裴彧难以启齿的事,现在愿意说,则是因为裴彧决定永远隐瞒下去。

    她不需要知道裴彧究竟爱她多少年,那是他自己的事。

    “为了等你,”他回忆着当时自己的心境,微微笑了下,“那时刚回国不久,听说南园那场晚宴邀请的艺人名单里有霍恒,想你或许也会去,就临时改道去了一趟。”

    其实没想太多,甚至没想到要跟她见面,如果看到她站在霍恒身边,他很难不生出想要将人抢过来的龌龊心思,所以独自找了个房间待着,只要想到她有可能就在不远处,他躁动已久的情绪就能得到些许缓和。

    沈知意听得发怔,“可是……在那之前,你不是只见了我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