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谢咏薇身子微微后仰,嘴角勾起一个浅笑,“你本来就没说完,谈何隐瞒呢?你若还有什么想说的,现在说出来便是。”
冬青眼睛亮亮的,轻轻饮一口白瓷杯内茶水,放下杯子后,手又有些拘谨地捏住衣角。
“小姐,奴婢没有诋毁表小姐的意思,奴婢也是从别处听来的,就是这表小姐,她天生不祥。”
看冬青一脸讳莫如深,却又不继续往下说,谢咏薇便会意主动开口:“具体怎么个不祥法,是克死过人,还是?”
“这个奴婢就不大清楚了,”冬青摇一下头,面上隐隐带着担忧,“但跟表小姐走的近的人,听说都没有好下场。”
谢咏薇轻轻点一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眼睛倒是微微眯了起来,这位表小姐,怎么听着跟前世一个自己认识不深,但听过几耳朵的人有点像?
“冬青,我且问你,这位表小姐,是不是精于绣工?”
“小姐是如何得知?”冬青看起来一脸惊讶,“这个奴婢不大敢确认,表小姐生母秀工极好,但这本事有没有传给表小姐,奴婢就不知道了。”
谢咏薇轻轻阖眼,点了两下头。
是了,自己想起来了,前世也大概是这个时候,皇帝过万寿节,傅家拿出一幅《锦绣山河图》作为赠礼。
此图栩栩如生,大渊河山之景,跃然图上,远看有意境,细看也经得起考究。针脚细腻,想是经很大功夫才绣成。
皇帝龙颜大悦,连忙向傅家家主——殿阁大学士询问此图为何人所绣,并提出要重赏这位绣娘。
皇帝猜测,是傅中堂内人所绣,毕竟傅夫人的绣工在京中远近闻名。
傅中堂却满头冷汗,连忙跪下向皇帝请罪。
皇帝不明所以,连忙吩咐下人将他拉起来。
不仅是皇帝懵了,宴会上其他王公贵族及大臣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