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涌动上一股不知名情绪,谢咏萱用力呼吸,却总感觉胸口憋闷莫名,喘不上气。

    他嘴角无意识向上牵着。

    腹部涌上一股强烈恶心。

    谢咏萱忽地就很想笑。

    就说为何百姓生活会如此苦,而作为京城公子哥儿,他见到的又都是繁华。

    原是他们所用物件,所拿吃食,小到一块糕,一张饼,大至一件祥云纹云锦袍,紫檀莲花螭纹座屏,都来自于百姓心血。

    以及,他们那被暴烈赋税榨干的骨髓。

    拳头攥紧,谢咏萱心里埋下一个念想,这个大渊,到底成了什么样?

    此问题的答案,在京城这个繁华地无法得知。

    要靠用自己的脚步,到大渊各地去丈量。

    或许自己是该改头换面,以另一种身份到大渊各地去走走,去看看了。

    “怎么愣着,”阿薇声音传来,“走了!”

    “噢,好!”

    谢咏萱连忙迈开脚步,跟上去。

    谢咏薇回头,牵起他的手,冲他嫣然一笑。

    然后就被他眼中的执着震动。

    多年以后,面对着弃暗投明的爹爹和哥哥,谢咏薇总会想起这个骄阳似火的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