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在发什麽疯。

    也许是心里长年埋藏的喜欢在这一个月的相处中Si灰复燃,又受到朋友们的搧风点火,我真的以为那就是事实了。

    以为那个梦幻的可能X能变成真实。

    在对邱煜杰抛下那句近乎是吃醋的质疑後,我狼狈的逃跑了,正呆坐在火车站附近的维修店里等待手机修理完成。

    也许是我下意识的唉声叹气太过扰人,修理手机的叔叔终於忍不住「请」我先到外面走走,过两个小时再回来找他。幸好只是几个小时就能解决的事,很快就能拿回手机了。这个年代没有手机是万万不能啊。

    推开门走到林森路口,日头已降至连排透天厝与大楼交错的建筑背後。火车站前的这条路即使在斗转星移後仍不失为交通要道,下班後的尖峰车流量尚未减缓,密密麻麻呼啸而过的汽机车排放出令人不适的废气。

    也许是在原本的世界里已经习惯戴口罩生活了,现在陡然直面马路上脏W的空气,才发觉这竟是如此难以忍受。

    我徒劳无功地挥了挥面前的空气,接着朝火车站的方向前进。

    这个时候的高雄火车站还没有开始铁路地下化的改建,长条状的二层式平面铁路火车站仍矗立於日治时期火车站的隔壁。廉价而无设计感的火车站虽丑,却承载了不少我年少时期的记忆。

    对面就是连绵不绝的补习班,我和邱煜杰一起去的补习班也在那里。然而这次,我径直走向火车站的入口处。

    一踏进冷气四溢的大厅,我瞬间就陷进回忆里。电扶梯旁边的速食店、沿着香气走上手扶梯後就能看到的烤鱿鱼丝店和各种服饰玩具商家,都令我感到无b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