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等到自家少爷的时候距离裴瑾年送人上去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裴瑾年和姜池鱼究竟发生了些啥他根本就不愿意去猜,也不是不愿意去猜,而是根本就不敢去猜。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少爷上去的时候墨镜口罩的戴得好好的吧?

    怎么上去一趟下来墨镜没了就算了,口罩怎么皱皱巴巴得了吗

    就连衣服都出现了一堆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褶皱,这是抱一个人上楼该出现的东西吗?

    陈末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他是瞎子,他看不见。

    “明天她要是问起来,就说是她自己回来的,墨镜是江乐的。”

    裴瑾年平静冷淡的声音从后座传来,陈末听见后嘴唇抿了又抿,然后重重点头,“好的少爷,我一定会帮您隐瞒这件事的。”

    见他如此郑重其事裴瑾年有些意外,“不用多在意,随便说一下就行。”

    他马上就要回去了,一直隐瞒着没有什么意义,留点马脚到时候姜池鱼接受起来也会快些。

    可是他实在太低估姜池鱼的接受能力了。

    醉酒睡了一整夜一直睡到大中午才起床的姜池鱼头痛欲裂,原本想要起床找个布洛芬或者其他的止疼药,结果一偏头就在床头看见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开水。

    杯底还放着一张便签纸,姜池鱼将便签纸从杯底抽出,蹙眉去看便签纸上的内容:

    姜小姐,这是蜂蜜水,可以适当缓解头疼,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有止疼药,如果蜂蜜水效果不大,可以适量吃一点止疼药。

    字迹很眼熟,应该是陈末写的。

    陈末这么早就过来了吗?

    正疑惑呢,姜池鱼一掏手机才发现手机早已关了机,她慢吞吞为手机充上电,一口气将满杯的蜂蜜水灌下肚,原本仿佛要炸开的头疼果然缓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