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他看来,他不太需要去找心理医生。

    事实上呢?

    也确实是这样的。

    裴瑾年的心理并没有什么问题,可能有些时候略显偏执。

    毕竟很正常的人也不会想到自己假死来给裴肃下套。

    姜池鱼盯着被擦得干净锃亮的地板,脚尖无意识地踢着地板瓷砖,许久后终于开口,“裴瑾年啊,你接手恒创并且让恒创到现在这个规模一共耗费了多少的努力啊?”

    她像是随口一问,但是只有姜池鱼自己知道,并不是的。

    她不仅仅是随口一问。

    她早就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问。

    现在倒好,裴瑾年主动将话题挑到这里,她不问岂不可惜了?

    原以为裴瑾年会敷衍了事,随口回答,再或者是直接当做没有听到。

    可是没有,裴瑾年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他也垂眸看着地板,只不过他看的不是他跟前的地板,而是姜池鱼脚边的地板,看着穿着简单运动鞋的脚在瓷砖上来回晃着,裴瑾年搭在座位上的指尖紧了紧,良久才道,“我不记得了,反正……挺幸苦的吧。”

    他的语气很自然,可以听出来他是真的对此并不在意,如果不是姜池鱼突然问道这个,他也不会去想已经过去许久的事情。

    人应该往前看的。

    这个回答不是姜池鱼想要的,她的指尖抠着座位边缘,想要掰点什么东西下来,可是并没有如她所愿,没有一点东西被她掰了下来,哪怕是一丁点的碎屑也没有。

    质量还挺好的。

    她在心中这样想着。

    姜池鱼不知道自己和裴瑾年在这里坐了多久,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十几分钟,反正她对这件事的时间观念并不强,只知道等齐凛拿药出来的时候一旁的裴瑾年脸上已经红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