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海臣说了一个多小时,厉元朗走出医院,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思绪万千。

    掏出手机,厉元朗拨出去一个号码,“早辉,我想知道旧厂房的全部情况,包括范友成什么时候买下来的。”

    邝早辉略作思索,说:“我明天一上班就查,把结果发到你的邮箱里。”

    “辛苦你了。”厉元朗放下手机,再次仰望夜空,心中久久未能平静。

    他在心里评价着王海臣这个人。

    说他是好人,可他所做一切,厉元朗不能苟同。

    他是恶人吧,他的本质并不坏。

    可能是王海臣性格原因,就是我们生活中常说的老好人。

    不得罪谁,不顶撞谁,更不想着背后对谁使坏。

    这种人,要是普通老百姓,绝对有让人竖大拇指的资格。

    但是,把他放在一市之长的位置上,根本不合格。

    并且在有些事情上面,他是犯了错误的,甚至是帮凶。

    王海臣差不多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或者说死里逃生的人,他看开了所有,才能和厉元朗坦诚交流,把他心里话全部说出来。

    这样也好,至少解开厉元朗心中不少疑团和困惑。

    本来想着尽快解决旧厂房拆迁问题,现在看来,事情十分复杂,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这一夜,厉元朗辗转反侧,很久未有的失眠,再一次侵蚀到他的大脑神经。

    好在次日的会议只有一上午,中午有很长时间的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