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眉峰紧蹙,神情紧张隐隐透着几分无措来,她向来是淡然自若的好像没有什么能够让她感到为难,毕竟她年少成名,是修仙界地天纵奇才。

    从崭露头角的那一天起,她手中所握着的东西便比之她所能想到的还要多,或名或利又或者是其它,可能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穷其一生而不可得之物,于她而言皆是唾手可得。

    可是她唯独于此刻在面对额头布满汗水,呼吸紊乱不堪,陷入梦魇而醒不过来的女子时透出略显懵懂地无措和慌乱来。

    如同涉世未深过于稚嫩的孩童,眼中的清澈被迷惘与不安所替代。

    喉咙间的腥甜让苏梓汐感到难受不适,惺忪含着水雾隔着朦胧的视线的双眸就这么看着床侧的人。

    指尖微微勾动,却触及到略显凉意的柔软,宁舒握紧了虚握着梓汐的手。

    在看到女子睁眼的那一刻那颗因为女子而不安的心绪归于平稳,可是却仍然在后怕。

    无人看到她鸦色的睫羽扑闪的频率不对劲,只有她自己清楚,刚才进来看到躺在床上汗如雨下的女子时那一瞬浑身冰冷一片,如坠冰窟。

    好在,梓汐苏醒过来。

    察觉到宁舒的情绪,强撑着疲倦之意,虽然浑身酸软没有力气但是仍然强撑着,不让自己的精神看起来太差,乖顺的在宁舒怀中动了。

    感受着怀中带着讨好以及安抚的感触,宁舒指尖微微发颤,也不知道是因为女子此番动作还是因为刚才被女子吓的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阿舒。”

    女子温软地嗓音带着喑哑之意,在昏暗不明的帷幕之中透着无端地旖旎情丝随着梓汐娇声低唤而节节攀升。

    痒。

    她的呼吸有些滞缓。

    就好像有茁壮地嫩芽从土壤之中破土而出,窸窣,轻微地痒意从心间不断地往外蔓延充斥着四肢百骸,再落到骨骼及灵魂深处的痒意。

    明明知道梓汐是在卖惨免于自己的说教,可是……,她垂眸看向怀中脸色泛着不正常的酡红却又透着脆弱的女子。

    心口像是被人剧烈的敲打着,不可阻挡地塌陷一角,露出里面柔软的血肉来软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