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无比真诚,为了昭示自己的话可信不住地点头,辩解着:“我现在只是个凡人,走不远我知道的,我没那么蠢不会逃跑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说道最后言语中尽是哀求,祈求蝶衣相信自己。不为别的,只为了蝶衣不要因为自己而去牵连她的家族她的兄长。

    豆大的泪珠不断地滚落,红彤彤的眼尾发热,像是抹的胭脂晕开了颜色。

    身躯微微前倾凝睇着双眸含泪的美人,这般刚毅果敢的女子此刻跪在自己面前祈求着自己的原谅,令蝶衣无比的愉悦甚至是生出隐秘的欣喜。

    蝶衣沉默不语,唐茜心中越发的没底,因为刚才她是真的想离开,但是她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看到她身边没有人,潜意识地想要离开蝶衣而已,等真正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知道害怕了。

    她知道蝶衣不会真正的放任她自己一人,肯定会知道刚才的所作所为地,所以她很快的驻足没有再继续前进,果不其然没有晃荡多久就被突然出现的蝶衣挡住了去路。

    这样提心吊胆,每天宛如惊弓之鸟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所有的灵力都被蝶衣封锁她现在就是个手无寸铁的凡人。

    她不能死,蝶衣说了她要是敢死就让她全族陪葬唯一能掌握的生死都不被允许有,她还能干什么。

    “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微凉的指尖沾上了女子面颊上的泪水,湿濡而冰凉,那种触感让蝶衣本能的反感。

    触及到她眼底的惊惧以及胆怯,蝶衣皱眉,身上的气压更是低沉了许多,“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是不是棍子没落在你身上你就不知道疼?所以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唐茜知道蝶衣话语里的‘那一棍子’是什么意思,并不是真的拿棍子打她值得而是蝶衣并没有真正的动唐家,所以她才敢如此。

    “不是的,不是的,我有乖乖听话的,真的。”

    她的精神状态怎么样于这一刻被碾压到什么也不剩下,近乎崩溃。

    从小和兄长相依为命长大的唐茜要说最在乎的人是谁必然是她的兄长的,又怎么会让蝶衣去伤害她兄长。

    湿濡的面庞贴近自己,苦涩而咸腥地泪水在彼此唇间蔓延开,她的吻慌不择乱,毫无章法,极尽所有想要去讨好可是却不得窍门,又或者是她本就带着怨恨恐惧又怎么会轻柔。

    牙齿磕在了她的唇上,铁锈般的血腥味儿辗转在两人呼吸间染红了两人的唇齿。

    眼泪还在往下坠落,卷翘的长睫上沾上晶莹的泪珠随着不断扑闪的羽睫簌簌落下,她不住地道歉,想要伸手去抚摸蝶衣唇瓣上被自己磕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