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过去了许久,那日夜晚邪祟之气大盛惊动了附近的两个修士前来。

    这几日苏梓汐都是待在客栈修养,接触了才知道,两位女修出自玄妙宗,玄妙宗算得上是崇明剑宗的分支,往上几代追根溯源两宗门出自同一老祖。

    所以在得知二人出自崇明剑宗,热心肠的很。

    不知道是不是接连几次的事情将宁舒吓到了,现在基本上不大愿意让自己离开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她仍然记得当时苏醒时对上宁舒时所看到的。

    布满血丝猩红的双眼,眼尾泛着红意,也不知道是因为守着她等她苏醒熬的还是因为担忧太甚急的。

    可是这些并不是她念念不忘的缘由,她看到了那双清澈且淡然的眼眸中染上了戾色,要知道宁舒就算是诛杀邪祟也不曾动摇半分更不曾有过半分狠厉之色流露。

    因为在宁舒看来,正道诛杀邪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身上有着女性特有的温柔与坚毅,天生就是莲台高坐悲天悯人怜爱世间的神佛。

    如果此辈之中何人飞升的可能性最大的话莫过于宁舒。她清冷、理智,世间万物于她眼中都是一样的有着与生俱来特有的神性。

    可是她迷迷糊糊醒过来时看到了什么?她看到宁舒的眼眸里出现了不该出现的情绪,愤恨、厌戾这本不该在宁舒身上出现的情绪被她看了个透彻。

    虽然宁舒在看到她醒过来的一瞬掩饰的很快但是她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宁舒她……

    变了。

    这种逃离她掌控的感觉让她无端的害怕,惊慌,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她设想过无数次事情到最后宁舒会如何,宁舒会愤怒、坦然接受,然后释怀,心向大道再无旁骛。

    可是……

    现在的宁舒,真的能够坦然接受吗?

    她不敢保证。

    苏梓汐很讨厌事情没有按照她设想的走,可是对方是活生生的人并不是可以供她操控的木偶,这种失控感让她烦躁。

    甚至是不愿意再短时间里面对宁舒。

    房门处传来声响,放在被衾上的玉手因为听到声响不由自主的收拢蜷缩,温凉滑腻的绸缎锦被面被她抓在手中。